第一百五十章 顧氏訓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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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章 顧氏訓子
“太太。”
回去的路上芍藥一直小心的觀察於瑤，幾番欲言雙止。
“有什麽事你說吧。”於瑤臉色不好，靠著車廂微閉著眼睛。
芍藥咬咬牙：“奴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，只是奴一點見識，好不好的太太別見怪。”
“你說。”於瑤硬生生的打斷芍藥的話。
芍藥咽口幹沫，打起精神鼓起勇氣道：“您是祁家明媒正娶進門的太太，老太爺老太太還有家裏的姑娘對您都好著呢，就算是後頭有人進門，那也是您說了算，這世間男兒皆薄幸，您瞧瞧長安城裏哪戶人家不是妻妾成群的，有的人家正房還沒娶進門就弄了許多通房侍妾，家裏烏煙瘴氣的，可又有什麽法子。”
芍藥話說到這裏也很無奈，甚至於眼中都有了淚珠：“只要您立住了，再有幾個進門的也不能怎麽著，您可千萬別跟老爺生份了，白白便宜了那小狐貍精。”
於瑤無力的擺擺手：“行了，你一片好意我心領了，以後這些話還是莫說了。”
芍藥知道於瑤沒聽進去，也只能無語搖頭，坐在一旁再不說話。
到了家門口於瑤下車，芍藥跟著她進門，就見她臉上又恢覆了笑模樣，緊走慢走到了祁顧氏屋裏，進門脫了鬥篷過來給祁顧氏行禮，祁顧氏看到於瑤就笑了：“大年根底下的又出去了。”
“是呢。”於瑤褪下手上的鐲子交給芍藥，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：“長樂公主又叫人排練了新舞，叫我去瞧瞧，我也有心看熱鬧就過去了。”
“公主府的舞想來是好的。”祁顧氏有幾分向往：“我也是瞧過歌舞的，原來咱們蓮花鎮上有廟會，每回廟會也都請歌舞班子來助興，我早先去看過幾回，跳的挺熱鬧。”
於瑤失笑：“可不是麽，咱們那裏廟會上的歌舞熱鬧的緊，公主府的就沒那麽熱鬧。我看著怪冷清的也不喜歡索性就早早回來了。”
正好於瑤坐著的地方是火爐旁，她一邊伸手烤火一邊說笑：“公主府的屋子大，可沒咱們家暖和，我在那坐了一會兒凍的手疼腳疼的好沒意思。”
祁顧氏就給逗樂了：“你這話要叫長樂公主知道非得揭了你的皮不成。”
“我就是跟娘隨便說說。娘可別賣了我。”於瑤把手烤暖和了又跟祁顧氏撒嬌賣癡一回，挽了祁顧氏的胳膊：“我見著公主府裏一個歌伎長的挺俊俏就誇了兩句，沒想著公主竟然要送給我，說什麽帶回來伺侯相公，我一聽這話趕緊推了。可不敢要。”
“是不能要。”祁顧氏點點頭：“咱們這樣的人家可不能跟人家高門大戶學，也不能跟新榮暴發之家學的張狂，甭管什麽時候，咱們都是本分老實人家，家裏和和氣氣的才是正理，可不學那些個歪門邪道的東西，好不好的先討上幾個小老婆，沒的弄的夫妻離心，家裏也五零失散的好沒意思。”
“我也是這麽說的。”於瑤把頭靠在祁顧氏肩上：“我就跟公主說了，說我天生是個醋壇子。最容不得我家相公有別人的，就是再好的姑娘，我也不樂意往家裏帶，公主還笑話我心眼小，我也老實承認我心眼小容不得人，結果弄的公主也拿我沒法子。”
於瑤笑著皺了皺鼻子：“其實我也不傻，我哪能看不出來公主怕是見那歌伎長的俊怕養的心大了就先打發走，我可不上她這當呢。”
“是，是。”祁顧氏失笑：“你精的緊呢，咱們不上那當。絕不能叫祁楓討小老婆，他要敢有外心別說你了，我就先把他的腿打折了。”
“娘真好。”於瑤笑著讚了一聲：“您待我比親閨女都親，我看著家裏姐妹們都快容不下我了。”
“你啊。”祁顧氏點點於瑤的額頭：“就仗著嘴甜如蜜哄我呢。什麽時候把我這老婆子哄的心裏盡向著你了你就滿意了。”
於瑤靠著祁顧氏只是笑，祁顧氏摸摸她的頭發嘆了一聲：“你只管放心吧，我也不是那惡婆婆，沒的給你們小兩口添堵，只要有我在一日，我就護著你一日。哪時候我兩腿一蹬沒了，你們鬧成什麽樣子我也看不著了。”
“娘。”於瑤聲音啞啞的：“說的這叫什麽話，你再這樣說我可生氣了。”
“不說了，不說了。”祁顧氏笑著擺手：“娘疼三姐兒，再不胡說了。”
於瑤心裏不好受，眼睛也有一股子酸意，她起身笑了笑：“我前兒給娘做了個抹額，一時忘了給娘拿來，正好快到吃飯的點了，我回去給娘拿過來，您戴上瞧瞧，姐妹們過來您也給她們看看，叫她們好生羨慕一回。”
祁顧氏搖搖手：“你去吧。”
於瑤拿了鬥篷披上行了禮告退出去，一出門，她臉上的笑容就有幾分僵，把鬥篷緊了緊，於瑤帶著芍藥回屋。
於瑤前腳才走，祁楓後腳就去給祁顧氏請安。
他一進門就見祁顧氏搭著一張臉在生氣，祁顧見了禮，笑問：“娘這是怎麽了？誰給你氣受了？”
“哼。”祁顧氏冷笑一聲：“誰給我氣受了，能給我氣受的能有幾個，除了你這個小王八羔子再沒別人了。”
祁顧氏年輕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爆脾氣，罵人在整個村子裏那也是數一數二的，如今年歲大了她脾氣收斂了許多，可真氣著了，那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逮著人就罵。
祁楓楞了一下，回過神來趕緊問：“我怎麽了？娘看我哪不順眼了？”
“我看你哪都不順眼。”祁顧氏抄起桌上的雞毛撣子對祁楓招招手：“你過來。”
祁楓心知不好，可還是趕緊邁步上前，他剛站過去，祁顧氏就沒頭沒腦的抽了過去：“小王八羔子，你長出息了啊，學著跟人鬼混了。”
“娘，你別氣啊，有話好好說。”祁楓也不躲，一邊挨打一邊還擔憂祁顧氏。
祁顧氏氣哼哼的把雞毛撣子扔在一旁：“我能不氣麽，你媳婦多好，不管是容貌脾氣還是能耐都是頂了尖的，對你對我和你爹還有你姐姐妹子那都是一百一的好，再挑刺的人都挑不出丁點不好來，這麽好的人你還不滿意，還學著外頭那些狗東西招三逗四的，還想納妾，我呸，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麽模樣，就你這副樣子還真以為外頭那些狐貍精似的能看上你？你也長長心吧。”
這話無疑把祁楓罵的更摸不著頭腦：“娘，你聽誰胡說呢，我沒想納小啊？”
“我聽誰胡說？”祁顧氏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：“你媳婦今兒都套我話了，真當我傻啊，那麽明顯的話都聽不出來，肯定是你有了花花腸子，你媳婦擔心這才先透透我的底呢。”
祁楓一聽心裏一緊：“瑤瑤說的？她都是怎麽說的？”
祁顧氏拉著臉生悶氣：“你甭管她怎麽說的，你跟我透句實話，你到底咋想的？這樣好好的日子你不消停過，你還想怎麽滴，難道真的弄的你媳婦和你離了心你才滿意？”
“我沒……”祁楓嚇的趕緊擺手，很有幾分無措：“我啥心思娘還不明白，我對瑤瑤也是真真的，別說納小，別的女人我看都不敢多看兩眼，哪裏能有什麽混帳心思，我自己是個什麽樣子我也知道，就我這模樣能娶著瑤瑤那不知道是修了幾世的福，我哪裏能不滿足？就是退一萬步說，瑤瑤是我自己相中的，能娶她進門我高興的什麽似的，每天看著她我就是不吃不喝我也歡喜，我怎麽會跟她離心？”
祁楓這番剖白叫祁顧氏冷靜下來了，她低頭想了想，過了會兒才道：“你這都是真心話？可你要沒那心思三姐兒怎麽說出那種話來？莫不是裏頭有什麽誤會？”
祁楓還真想不明白，只能悶聲道：“等我回去問問她吧，要真是誤會我了我跟她解釋一聲。”
見祁楓真沒歪心思，祁顧氏才放下心來，不過，該叮囑的話她還得叮囑：“兒啊，不是娘偏著你媳婦，也不是娘不疼你，你挨打娘也心疼，可娘也不能為著你叫你媳婦冷了心腸，你媳婦是真心擱咱們家過日子的，對你也是一心一意，別的且不說，就憑她這真心，咱們就不能虧待了她，大道理娘也不懂，娘就知道咱們莊戶人家做人得憑良心，不能坑人，娶了媳婦那就得跟人一輩子好好的過，朝三暮四的那是不本分，那得被人戳脊梁骨的。”
祁顧氏這話很仆實，可是卻也極動人，祁楓聽了也很動容，拱手道：“娘，兒子明白，兒子要是真起了那歪心思，叫兒子不得好死。”
“罷，罷。”祁顧氏擺手：“你趕緊回屋看看你媳婦去，跟你媳婦好生說說話，別叫她氣壞了身子。”
祁楓行禮告退，出了門祁楓就滿臉擔心的直接回屋。
進門，祁楓還沒有脫下披風，迎面就飛來一個帳本。
祁楓一抄手接了，打眼一瞧於瑤正坐在桌前瞅著他呢，這帳本也是於瑤扔過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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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路上芍藥一直小心的觀察於瑤，幾番欲言雙止。
“有什麽事你說吧。”於瑤臉色不好，靠著車廂微閉著眼睛。
芍藥咬咬牙：“奴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，只是奴一點見識，好不好的太太別見怪。”
“你說。”於瑤硬生生的打斷芍藥的話。
芍藥咽口幹沫，打起精神鼓起勇氣道：“您是祁家明媒正娶進門的太太，老太爺老太太還有家裏的姑娘對您都好著呢，就算是後頭有人進門，那也是您說了算，這世間男兒皆薄幸，您瞧瞧長安城裏哪戶人家不是妻妾成群的，有的人家正房還沒娶進門就弄了許多通房侍妾，家裏烏煙瘴氣的，可又有什麽法子。”
芍藥話說到這裏也很無奈，甚至於眼中都有了淚珠：“只要您立住了，再有幾個進門的也不能怎麽著，您可千萬別跟老爺生份了，白白便宜了那小狐貍精。”
於瑤無力的擺擺手：“行了，你一片好意我心領了，以後這些話還是莫說了。”
芍藥知道於瑤沒聽進去，也只能無語搖頭，坐在一旁再不說話。
到了家門口於瑤下車，芍藥跟著她進門，就見她臉上又恢覆了笑模樣，緊走慢走到了祁顧氏屋裏，進門脫了鬥篷過來給祁顧氏行禮，祁顧氏看到於瑤就笑了：“大年根底下的又出去了。”
“是呢。”於瑤褪下手上的鐲子交給芍藥，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：“長樂公主又叫人排練了新舞，叫我去瞧瞧，我也有心看熱鬧就過去了。”
“公主府的舞想來是好的。”祁顧氏有幾分向往：“我也是瞧過歌舞的，原來咱們蓮花鎮上有廟會，每回廟會也都請歌舞班子來助興，我早先去看過幾回，跳的挺熱鬧。”
於瑤失笑：“可不是麽，咱們那裏廟會上的歌舞熱鬧的緊，公主府的就沒那麽熱鬧。我看著怪冷清的也不喜歡索性就早早回來了。”
正好於瑤坐著的地方是火爐旁，她一邊伸手烤火一邊說笑：“公主府的屋子大，可沒咱們家暖和，我在那坐了一會兒凍的手疼腳疼的好沒意思。”
祁顧氏就給逗樂了：“你這話要叫長樂公主知道非得揭了你的皮不成。”
“我就是跟娘隨便說說。娘可別賣了我。”於瑤把手烤暖和了又跟祁顧氏撒嬌賣癡一回，挽了祁顧氏的胳膊：“我見著公主府裏一個歌伎長的挺俊俏就誇了兩句，沒想著公主竟然要送給我，說什麽帶回來伺侯相公，我一聽這話趕緊推了。可不敢要。”
“是不能要。”祁顧氏點點頭：“咱們這樣的人家可不能跟人家高門大戶學，也不能跟新榮暴發之家學的張狂，甭管什麽時候，咱們都是本分老實人家，家裏和和氣氣的才是正理，可不學那些個歪門邪道的東西，好不好的先討上幾個小老婆，沒的弄的夫妻離心，家裏也五零失散的好沒意思。”
“我也是這麽說的。”於瑤把頭靠在祁顧氏肩上：“我就跟公主說了，說我天生是個醋壇子。最容不得我家相公有別人的，就是再好的姑娘，我也不樂意往家裏帶，公主還笑話我心眼小，我也老實承認我心眼小容不得人，結果弄的公主也拿我沒法子。”
於瑤笑著皺了皺鼻子：“其實我也不傻，我哪能看不出來公主怕是見那歌伎長的俊怕養的心大了就先打發走，我可不上她這當呢。”
“是，是。”祁顧氏失笑：“你精的緊呢，咱們不上那當。絕不能叫祁楓討小老婆，他要敢有外心別說你了，我就先把他的腿打折了。”
“娘真好。”於瑤笑著讚了一聲：“您待我比親閨女都親，我看著家裏姐妹們都快容不下我了。”
“你啊。”祁顧氏點點於瑤的額頭：“就仗著嘴甜如蜜哄我呢。什麽時候把我這老婆子哄的心裏盡向著你了你就滿意了。”
於瑤靠著祁顧氏只是笑，祁顧氏摸摸她的頭發嘆了一聲：“你只管放心吧，我也不是那惡婆婆，沒的給你們小兩口添堵，只要有我在一日，我就護著你一日。哪時候我兩腿一蹬沒了，你們鬧成什麽樣子我也看不著了。”
“娘。”於瑤聲音啞啞的：“說的這叫什麽話，你再這樣說我可生氣了。”
“不說了，不說了。”祁顧氏笑著擺手：“娘疼三姐兒，再不胡說了。”
於瑤心裏不好受，眼睛也有一股子酸意，她起身笑了笑：“我前兒給娘做了個抹額，一時忘了給娘拿來，正好快到吃飯的點了，我回去給娘拿過來，您戴上瞧瞧，姐妹們過來您也給她們看看，叫她們好生羨慕一回。”
祁顧氏搖搖手：“你去吧。”
於瑤拿了鬥篷披上行了禮告退出去，一出門，她臉上的笑容就有幾分僵，把鬥篷緊了緊，於瑤帶著芍藥回屋。
於瑤前腳才走，祁楓後腳就去給祁顧氏請安。
他一進門就見祁顧氏搭著一張臉在生氣，祁顧見了禮，笑問：“娘這是怎麽了？誰給你氣受了？”
“哼。”祁顧氏冷笑一聲：“誰給我氣受了，能給我氣受的能有幾個，除了你這個小王八羔子再沒別人了。”
祁顧氏年輕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爆脾氣，罵人在整個村子裏那也是數一數二的，如今年歲大了她脾氣收斂了許多，可真氣著了，那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逮著人就罵。
祁楓楞了一下，回過神來趕緊問：“我怎麽了？娘看我哪不順眼了？”
“我看你哪都不順眼。”祁顧氏抄起桌上的雞毛撣子對祁楓招招手：“你過來。”
祁楓心知不好，可還是趕緊邁步上前，他剛站過去，祁顧氏就沒頭沒腦的抽了過去：“小王八羔子，你長出息了啊，學著跟人鬼混了。”
“娘，你別氣啊，有話好好說。”祁楓也不躲，一邊挨打一邊還擔憂祁顧氏。
祁顧氏氣哼哼的把雞毛撣子扔在一旁：“我能不氣麽，你媳婦多好，不管是容貌脾氣還是能耐都是頂了尖的，對你對我和你爹還有你姐姐妹子那都是一百一的好，再挑刺的人都挑不出丁點不好來，這麽好的人你還不滿意，還學著外頭那些狗東西招三逗四的，還想納妾，我呸，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麽模樣，就你這副樣子還真以為外頭那些狐貍精似的能看上你？你也長長心吧。”
這話無疑把祁楓罵的更摸不著頭腦：“娘，你聽誰胡說呢，我沒想納小啊？”
“我聽誰胡說？”祁顧氏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：“你媳婦今兒都套我話了，真當我傻啊，那麽明顯的話都聽不出來，肯定是你有了花花腸子，你媳婦擔心這才先透透我的底呢。”
祁楓一聽心裏一緊：“瑤瑤說的？她都是怎麽說的？”
祁顧氏拉著臉生悶氣：“你甭管她怎麽說的，你跟我透句實話，你到底咋想的？這樣好好的日子你不消停過，你還想怎麽滴，難道真的弄的你媳婦和你離了心你才滿意？”
“我沒……”祁楓嚇的趕緊擺手，很有幾分無措：“我啥心思娘還不明白，我對瑤瑤也是真真的，別說納小，別的女人我看都不敢多看兩眼，哪裏能有什麽混帳心思，我自己是個什麽樣子我也知道，就我這模樣能娶著瑤瑤那不知道是修了幾世的福，我哪裏能不滿足？就是退一萬步說，瑤瑤是我自己相中的，能娶她進門我高興的什麽似的，每天看著她我就是不吃不喝我也歡喜，我怎麽會跟她離心？”
祁楓這番剖白叫祁顧氏冷靜下來了，她低頭想了想，過了會兒才道：“你這都是真心話？可你要沒那心思三姐兒怎麽說出那種話來？莫不是裏頭有什麽誤會？”
祁楓還真想不明白，只能悶聲道：“等我回去問問她吧，要真是誤會我了我跟她解釋一聲。”
見祁楓真沒歪心思，祁顧氏才放下心來，不過，該叮囑的話她還得叮囑：“兒啊，不是娘偏著你媳婦，也不是娘不疼你，你挨打娘也心疼，可娘也不能為著你叫你媳婦冷了心腸，你媳婦是真心擱咱們家過日子的，對你也是一心一意，別的且不說，就憑她這真心，咱們就不能虧待了她，大道理娘也不懂，娘就知道咱們莊戶人家做人得憑良心，不能坑人，娶了媳婦那就得跟人一輩子好好的過，朝三暮四的那是不本分，那得被人戳脊梁骨的。”
祁顧氏這話很仆實，可是卻也極動人，祁楓聽了也很動容，拱手道：“娘，兒子明白，兒子要是真起了那歪心思，叫兒子不得好死。”
“罷，罷。”祁顧氏擺手：“你趕緊回屋看看你媳婦去，跟你媳婦好生說說話，別叫她氣壞了身子。”
祁楓行禮告退，出了門祁楓就滿臉擔心的直接回屋。
進門，祁楓還沒有脫下披風，迎面就飛來一個帳本。
祁楓一抄手接了，打眼一瞧於瑤正坐在桌前瞅著他呢，這帳本也是於瑤扔過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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